第九十六章
柯柔看到的，是他那双无论多好看的双眼也无法遮掩住的冷漠。
他竟然主动将这件事挑明。
心脏在那一瞬间停跳了数拍，她彻底愣怔住，目光呆滞地仰头回望着他。
明明知道她看到了，却假装一无所知，明明知道她已经决定选择装傻，却故意挑明，甚至问她要如何选择。
他……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？
看他的神情，她只感觉心底冰凉一片。
他是觉得她早就彻底沦陷，笃定她舍不得？亦或者是，想让她认清自己小三的位置，不该妄图得到他的真心？
脑袋像是被什么巨物敲打过，嗡嗡乱响，疼得厉害，连眼睛也受了牵连变得酸疼无b。
若说之前还心存侥幸，觉得他对她还有一丝真情，那么现在，面对这样的他，最后一丝念想也被打得烟消云散。
他对她根本没有心。
“嗯。”许久许久，柯柔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，“那就散了吧。”
一步退，步步退。
她不肯再退。
与其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将自己落到更为难堪的局面，倒不如……g脆点一拍两散，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尊严。
她向来好面子，要离开的时候连头发丝都是g净笔直的，方才还在q1NgyU中挣扎的R0UT，这会儿被长而宽的大衣严严实实地包裹住。
没有过多的言语，告别的话也说得寻常而平静。
他也笑笑同她说慢走，仿佛这不过是一场再普通的告别，仿佛并不在意道别之后是否还会再见面。
柯柔脊骨笔直，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孤傲又清高，拧开门把手的时候，连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门被她打开，又被她合上。
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