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弈回了客栈取了随身佩剑。

    在大堂还遇到一位道长,此人年纪比唐弈要大不少,花甲之年,摆着一桌子素菜。

    道长着一身灰蓝的道袍,精神抖擞,两个人的视线刚一撞上,他就冲着唐弈招手。

    “前辈。”青年向他行礼。

    老道长饮了口酒,“小子,哪个道观的?”

    青年身上穿着粗布便衣,手持佩剑,但周身却没有一点戾气,一瞧便知是修道者。

    唐弈回道:“清峰观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衡山飞云观的。”老道长笑呵呵道。

    衡山的飞云观小有名气,这一点主要取决于道观的弟子众多,常成群结伴的下山。

    “柳道长的道法精湛得很,在他的指点下飞升是指日可待的。”老道长摸了摸下巴。

    唐弈露出笑容,“我最近就在积攒功德。”

    “积攒功德讲究方法的,碰上在街边乞讨的就施舍一点铜钱,积攒下来快得很嘞!”

    “多谢前辈提点。”青年面带犹豫。

    “晚辈刚好撞破一桩大事,十分棘手,若我出手相助大功一件,奈何对手身居高位。”

    他有点顾忌,“我担心无法一下扳倒他。”

    老道长立刻摇了摇脑袋,幽幽开口,“你这岂不是往火坑里跳。”他捋着胡须直皱眉。

    “但是,我无法置之不理。”

    “傻小子,身居高位者有权有势,凭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抗衡。”前辈一脸的不赞同。

    “说到底,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。”

    老道长一边饮了大口酒,又一边拍了拍唐弈的手背,低声喟叹,“罢了,我教教你。”

    “修道最忌讳七情六欲,怜悯之心,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,终是要离开人间的。”